清寒,雾重结露,送得诸将出帐,她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微微瑟缩。
等转身回帐,还在铺床,就听得帐外传来低唤:陛下。是雷牧歌。
进来吧。秦惊羽信口应道。
帐帘掀开,雷牧歌大步踏进,手上捧着一床叠得整齐的薄被,含笑道:这露宿荒野,比不得在风离城中,你小心些,夜里注意不要着凉。
那你呢这回数十万大军进军葫芦谷乃是轻装上阵,除开必备的粮草,大型辎重都留在了风离城,士兵们都是挤在一起和衣而眠,只有将帅才有单独被褥的福利。
我他摸了摸已冒出短短胡茬的下巴,笑道,我跟一舟轮流值夜,一床也就够了。
秦惊羽盯着他手指抚过之处,心思有丝恍惚,不由得又想起另一张温润光洁的男子面孔来他说他日夜赶路,三天没有睡觉,面上却是干干净净,难不成在见她之前,还特意剃须洗脸过
又走神了,在想什么雷牧歌凑近轻问。
没什么。她扯回思绪,朝他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我最怕你对我客气。雷牧歌轻叹一声,忽然伸手过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细细端详她的五官,她的眼,声音逐渐放柔,昨夜没睡好,今晚还是早些安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