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用着如此卑谦的词语时,忍不住冷嗤了一声。紧接着便站起身来,看向面前那座平平无常的楼宇。
虽说是平平无常,可真正站住脚的时候,又觉得那座楼恍若山形一般,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唐言汐重重喘了几口气,明明觉得此处让她心绪不宁,却又碍于面子上,实在不能落荒而逃。
于此勉强撑起笑颜,表面上看起来虽是无恙,可步子下的虚空,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想来梁寂应是此处的常客。毕竟他还未拿出信物之时,言汐便已听到那楼前看守的衣人极为恭敬的问候了一声。
只是纵然如此,未交出信物,那人却还是挡在门前,丝毫没有让他们二人过去的意思。可见这处守卫是何等的森严。
唐言汐略略有些怯意,抽出腰间的绢帕擦了擦两鬓的冷汗,笑意想来已是僵硬。
梁寂摸寻了一会才自身上抽出了那玉环。昨日来毕竟夜深,又只是那么一眼,唐言汐并未看的仔细。
而今在这日头下看来,那一枚精巧别致的玉环上竟是刻着层层的花纹,繁琐细腻,绝非寻常。
再定睛一看,那玉环上竟还刻以姓名身份,可见同样不得借用。
梁寂的信物看罢,那衣人的目光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