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以为,儿臣为何要在这里跪着”
他如此突兀的发问,让傅昭容有些奇怪。
“自然是认错了”她漫不经心的答着,忽而话语一促,愕然瞪大的双眼中略显寒色,“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覆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冷笑道:“儿臣来这里跪着,无非是要告诉母妃,这常欢楼的云姑娘儿臣是娶定了的。”
他毫无一丝的畏惧,笑容更愈发的诡谲起来,“您不妨去告诉父皇,儿臣的项上人头在此,父皇若是喜欢,便让他拿去好了。”
世人都道那秦五殿下是个冷血之人,能够在白家危难之际,毫无犹疑的以一纸休书断了与那白氏王妃的关系。可在傅昭容看来,却应是多情之人最无情才是。她养育秦覆二十余载,自是清楚至极他骨子里的脾性。
他的一言一行,冷静沉着,绝非妄言。傅昭容脸色铁青,竟一时吭哧,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秦覆无意于此纠缠下去,躬身又施了个礼,展了展衣摆,自顾离去。
那身后的烛火渐渐微弱,将整个宫苑笼罩陷入一片暗色当中。傅昭容强撑了许久的意识终于松软下来,整个身躯窝在榻上的金丝软枕中,她困倦乏累,意识都已经有些不清明,却翻来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