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减分毫,“你如今不过是个王爷的身份。驻守北境又能如何,军功无数又能如何。你不是太子,就算皇帝仙逝,你也终究只是一介臣民罢了。你只能看着你爱的人离你远去,由着白家四散瓦解,而你,毫无办法。”
这段话冗长冷静却又满含恶意。每个字皆如锋利的指甲一般狠狠在秦淮的心脏上抓挠,由着他鲜血流尽,伤口外翻,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而不予解救。
秦淮不该是温弱之辈,他的虎豹之心,郑皇后似乎比他自己还更加清楚。而太子一日卧床,他一日胜算便更大,或许也终将取代。可那又怎样,白家已成过往。这天下,也终不会是她与秦淮齐肩共享。
她的身子因为秦淮手上的力道加重而猛然瑟缩了一下,眼瞳中却无丝毫的退却。她曾经有在脑中想过,若是当初秦淮带兵反抗,会否如今就是另外的一种结局。
可那皇帝是他的亲生父亲,萧妃又是如此平易温和。就算交换位置,扪心自问,她亦是做不到如此绝情。
“你必然是素欢派来折磨我的”她的眼底漫上一层死灰,自嘲一般冷笑道:“不然怎会如此清楚我的死穴,又将我所捏造的一切假象通通推翻,由着我跌入深渊,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