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
那样一副场景,连回忆都会是件痛苦的事。
严真顿时就抽了一口气,指尖一阵颤抖。
他察觉到了,迟疑了下,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十年以来第一次来看他。”
“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我不敢。”顾淮越说,“在他面前,我总像半个兵。”
有兵的表子,却没长出骨头。这是这个班副曾经说过他的一句话。确实,在他面前,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兵。
他之所以现在敢来,不是因为肩膀上那个二毛四的肩章,而是想起了曾经新兵连训练时这个临时调任新兵连班长的人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那是他们训练休息时,他说的一句话,他管那叫命令。
“不管你们以后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当多大的官儿,现在,你都是我手下的兵!在这当兵的人都渴望个啥?升官儿?发财?那都是扯淡!等你在这和尚庙待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你最渴望的就是成个家找个老婆!”
“所以,哪天你们这些小南瓜要是有了老婆,别忘了知会你班长我一声,让我替你高兴高兴。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可全看你们了,最好能带到这儿让我看看,我是扎根儿这儿不走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