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就是几张被风吹走的词。
——他的新夫人,裘宁弦写的词!
他捏着那张纸大步走向新房,走到门口略略停顿,深呼吸压了压心里的烦乱,才抬手敲门——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进。”连个“请”字都懒得被她吞掉了。
那懒洋洋娇憨憨的声音让他微微一顿,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推开门,一眼便看见宁弦懒懒地歪在躺椅上剥葡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哪里像个“闺房怨妇”了?
宁弦抬头扫他一眼,便继续专心在手上的葡萄上面,头也不抬地道:“稀客,似乎从新婚第一天之后白大少爷就没来过我这房间了,坐。”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如同一朵醉卧枝头的娇芙蓉,混着柔媚和慵懒,丝毫不因为白墨的到来而有什么不自然。
他将那张词放到她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闲了,练练字。”
“你——!”白墨深呼吸,这件事是他欠她,他不责问……“既然只是练字,练完的纸张就请收好!”
“风大,不小心吹走了。”
冷静,冷静——“应该不会那么巧,每天都有风,而每天都‘不小心’,对吧?”
宁弦这次倒没反驳,出乎意料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