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的,即使是再名贵的药材,怎么可能把那样的伤势痊愈到了无痕迹?
宁弦心满意足地在慈笙背上涂满黑糊糊的膏状粘物,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手,从他背上下来,整了整衣服,拍拍他的手,“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慈笙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宁弦一脸餍足似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正好衣服……为什么……心情这么复杂……
埋头,哭。
……………………
杜慈笙在幽冥天的日子就这么缓缓地过着,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好像这里不是魔教,而是一个尘世外的宁静之处。
没有利益没有纷争,就算幽冥天和极乐天之间的矛盾,也是完全的率性而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外面邪恶残忍的魔教中人,回到这里,却可以把一切恩怨隔绝在外,如此单纯生活。一面不解,一面却又明白,为何宁弦可以活得如此自然,没有任何的刻意,只是简单率性。
他面向窗外,缓缓闭上眼睛……是怨恨,还是放下?依然,不曾有过答案。
他背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再痛,不再狰狞,只留下一道道长出新皮肤后的痕迹——疤痕犹在,只是不痛,所以有时自己也会忘记它的存在。
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