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她问。
“本来昨天就去要的,但盛悠杰临时有个手术,所以决定改天去。”我回答。
我的声音,安静,清澈,连我自己也有些讶异。
“赶紧去把证给办了,等会别在酒席上上演什么逃婚之类的,那时候逃了也没用。别学那些电影,胡扯,一点也不尊重国情。”柴柴边帮我补着妆,边闲闲说着。
散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端。
那细细的粉末,被强光一照,扑扑索索地落下。
顺着眼光看去,盛悠杰的面前,仿佛有无数片杏花落下,无声无息,落在他脸上,包裹成荒漠。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清明了许多。
拍完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家,坐在车上,我不停地眨着眼睛。
刚才因为要漂亮,便用了影楼的美瞳。
这么一戴,确实眼睛漂亮了许多,可是很不舒服。
眼睛是脆弱的,容不得夹进任何东西。
心,也是一样的,容不下任何异物。
即使是一粒微尘,在两颗心间不断地摩擦,会造成破损,会造成出血,会造成感染,会痛不可当,会遗恨终生。
“明天早点起床去民政局拿证吧,免得排队。”盛悠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