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高涨,仿佛要抓住更年期前的最后一次浪漫。
两人时常在桑葚树下模仿着中国大陆山寨偶像剧中的男女主角,拿着根晾衣杆,不停地打下桑葚来吃。
那刻意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活像是生锈的链条扯动声。
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每次都在我午睡时来玩这种郎情妾意的游戏,听得我鸡皮疙瘩像那春天的麦田一样,随风飘扬。
我非常想冲到他们面前,脱下高跟鞋,用那凶器般的鞋跟,将老院长的脑袋凿出个大洞。
受苦的不止是我一人,还有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
此举激起了众怒。
终于,在某天早上,老院长按照习惯左手拿报纸,右手拿茶杯,悠悠闲闲地进入厕所,准备大蹲时,却发现,所有的马桶,都被人为地堵塞了。
那天早上,所有人都看见,我们可怜的老院长,脸涨得通红,缩紧菊花,迈着小碎步,眼中饱含着痛苦的泪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医院中乱晃。
报应。
确确实实的报应。
我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温抚寞离开后一个月。
温抚寞走了。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消失了。
童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