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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点多钟我才离开湖边别墅。往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结。为了陆菲,我可以放下对童贱的仇恨。但我却放不下林静。是的,我也许能回来看林静,但那起码也要在半个月以后。在这段时间林静根本就没人照看。而且,就算我回来看了林静,可是为了在那边搞投资,我也不能在林静身边多呆。这还只是一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我还得给林静外公一个合理的解释。林静这才昏迷了几天呀,我就丢下她跑去了澳洲,老人家该会怎么想呢?还有,若是让别人知晓了陆菲是和我一起失踪的,岂非又会闹出什么轩然大波?
我忽然发觉自己被陶洛洛所迫而做出的这个决定愚蠢之极。但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因为如果我在这个关头反悔的话,我将深深的伤害大咪咪的心。
到了医院之后我并没急着进住院部大楼,而是在楼下的院子里寻了一条排椅坐了。医院的夜很黑也很静,几盏路灯,几株香樟,几条排椅,还有一个我,这便是我在这一刻所能拥有的世界。或许还应加上夜风,或许还应加上天上那枚布满了晕的月。
我长长吁了口气,背靠着椅子,尽量将四肢向外伸展着。现时天虽已热,但夜间却依旧很凉。我竭力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