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能开到,你的司机就难说了。
方中原从倒车镜里看看后面自己的车,已经被拉下好大一截,他们正沿着警车的车辙慢慢的爬行。
在车上,戴着啤酒瓶底一般厚近视眼镜的教育局李局长一直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才修的校舍怎么能被雪压倒啊?
方中原一直没有接他的话,直到他说了十九次了,才问了句,什么时候修缮的?
李局长终于没有再说第二十次,而是回答了方中原的问话,说,暑假期间。
维修前后你来了吗?方中原继续问。
没,没有。
为什么没有去检查验收?坐在前排的方中原侧身问道。
李局长额头开始冒冷汗,紧张兮兮的说,那时忙于招生,这个事情就耽误下来了。
方中原不在说什么了。
车临近了王家集镇,雪已经漫过警车的车轮,车头上已经成为推土机前面的钢板一样,集起了大堆雪,郝伯正说,车可能走不了了。
回头再看看,小车早已经没有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