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醒了许多。“薛小姐,你的情我领了,但我不能做你的干爹,我只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我不能损害你的形象,我现在还能动,不做点事倒不好过。我也不能加重你的负担,遇见你是我的福气,以后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干爹,无论你您怎么推辞,你这个干爹我是认定的了。我三岁丧父,五岁被亲生母亲抛弃,是奶奶把我养大的。我这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享受父爱和母爱。在死亡关头遇到您,这是上苍的恩施,也是我命不该绝,更是我俩的缘分。”
她很激动,起身走到我面前,突然双膝跪下:“干爹,我是被人掐死后扔在‘三不管’的,这事以后再告诉您,您就收下我吧。”她已泣不成声。
“快起来,孩子。”我立即扶她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还是不起来。“您要叫我一声”。
“薛梦”。
“不,叫梦儿。”
我已没办法,只好叫了一声“梦儿”。
“哎,干爹,好干爹。”她破泪为笑。坐到我身旁,将头枕在我肩上,真像我的亲生女儿。
我就像做梦一样,毫不费劲就捡到一个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