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仰,半瓶酒入了口——下了喉——进了肚。接连喝了三瓶,酒鬼都有一个臭规矩,叫做“三杯通大海”。果然,一股暖流从肚海掀起,波浪万顷,汹涌澎湃,瞬间淹没全身,两只散热的耳朵好像电烙铁,滚烫得嘶嘶作响……
“咳,真过瘾。”我将两条腿伸到茶几上,大大地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将我的著名格言唤了回来。
“干爹,你在饮酒?”薛梦这丫头就在我门外。
“二锅头”。我边喝边说。
“我也要喝,快开门呀。”
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给她开了门。“没有了。”我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四个小酒瓶。
“那我们就喝XO”。
“我从不喝洋酒。”
“还是五粮液吧。”
“你是想醉死我?”
“我怎舍得?”她边说边坐到我的大腿上。这已成了她的板凳。
“薛梦,你也不小了,你知道吗,女大避父?”早已骨鲠在喉,还是吐出来的痛快。
“在干爹面前我永远长不大,我偏不避,一辈子都不会避。”她格格娇笑。她才洗完澡,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衣。这丫头有一个怪习惯,在家里从不戴文胸,睡衣又薄又软,衣里时隐时现、就像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