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于我不便。”
廖氏猛地睁眼,脸色微变。初念作没看见,继续道:“有件事,您可能不晓得。邦达临去前,曾叮嘱我,叫我不必一定要替他守着,允我归宗。我思前想后,觉着他确是为我好,故也这么决定了。所以过继孩子到我名下的事,恐怕我不能应。”
她说话时,语调很是平静。廖氏听到后来,却是脸色大变,仿佛不认识她似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惊骇,半晌,才颤声道:“小二媳妇儿,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快,糊涂了?怎的竟说出这样的话?”
初念想了下,起身离座,到了廖氏面前跪下,磕了个头后,郑重道:“娘,我没说糊涂话。这是邦达曾说过的,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廖氏面上迅速闪过一丝怒意。手指甲紧紧地掐进了手心,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初念,大口喘息了十来下,这才冷冷道:“你可真的考虑清楚了?这种事,绝不是你一人想怎样便怎样的。司家人知道吗?”
初念道:“前次我回去探望母亲的时候,略微提过。家中长辈听了,并无反对。”
廖氏一脸的不可置信,失声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你做出这样的事?连脸面都不要顾了吗?”说完猛地站了起来,严厉地盯着她。见她只是微微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