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孤高了些,从前原本就对那个表兄廖胜文没什么好感,及至对方在嘉庚之乱时悔婚,便更瞧不上眼了。这两天面上她看着没什么,心里估计正为这消息不痛快着。苏世独是外来之人,不晓得这里头的心病,随口说出来玩笑,怕会触动她的心事。果然,她话刚说完,青莺脸色便微变,一语不发地掉头便走了,留下苏世独莫名其妙地看着初念,问道:“司姐姐,她怎么了?”
初念望着青莺背影,苦笑着叹了口气,“往后切莫再在她面前提姐夫二字。”她也只能这样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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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数日过去。这日一早才四更多,天还透黑着,徐若麟如常起身了——皇帝夙兴夜寐,夜夜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至三更。不但恢复了五更早朝的祖制,不时还加设午朝、晚朝,下头的臣子自然也不敢偷懒。即便这样的冬日,也要从被窝里起身摸黑入宫赶点上朝。正所谓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描的便是百官在朦胧晓色中上朝的情景。
初念被他下床穿衣的窸窣声惊醒,努力睁开还黏在一块儿的上下眼皮,伸纤手撩开了帐子,见烛火里他正背对着自己穿衣,喉咙里刚含含糊糊嘤了声,徐若麟便听到她动静,转身见她醒了,回头道:“吵你了?你自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