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翠流丹,风流蕴藉,光明正大地带着两个男人独留杵州,此事想来……
也就这妖精能做得出!
贺喜胸中满腔俱是冷意,他竟会对她动心?
当真可笑!当真可叹!
人活一世,荒唐之事何其多也,但似今日这般,又有几人能遇得到!
那双似蓝非蓝似黑非黑的眼眸,果真这般美。
贺喜一捏拳,指节作响,恼自己先前一时脑热冲动,竟将那把剑给了她!
两人心中各自思量万分,相对良久,却是一字未出。
案上烛台蜡滴凝了一层,火苗“啪”地一跳,才扰了这屋中静谧。
英欢登时拂手甩袖,冷冷望了他两眼,背过身子,再也不看他,口中道:“回去的路,何公子想必自己认得。”
这屋子,是一刻都待不得了。
只是他,她要怎么办,此时此刻却拿不定主意。
便这么走出门外,顺着夜里愈起愈烈的风,依着那原路飞快地往回走。
脚下生风,长裙一路曳地,拖得泥草俱沾,轻绸如是污了七八分,惨不忍睹。
身后并无脚步声响起,那人,终是没有追上来。
待回了卧寝前,就见狄风一脸凝重之色,正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