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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在英欢心底滚了无数遍,似荆棘碾肤,出血不留痕。
她的手仍是紧紧握着身边案角硬石,直握得它隐隐发热,却还是这姿势,由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底愈冷,脑中愈热,到了最后,指尖都是充血的红肿。
便这么定了罢,杀了他!
英欢手一松,发出脆脆一生响,小指的指甲裂了一半,如火燎过,刺喇喇的疼。
府外街巷上报更声隐隐传来,外面夜色蒙蒙发亮,原来她竟已坐了这么久。
门板恰时被人轻叩,外面浅浅一低音:“皇上?”
英欢回神,听得出那是沈无尘,“进来。”
门是未闩的,沈无尘轻推而进,反手将门合上,正待敛袖行礼之时,却听英欢低声道:“免了。何事?”
她那声音,低沉慵懒,带着哑音,似极疲惫,倒让沈无尘一时间怔了一怔。
自己追随英欢多年,无论何时也未见过她露出此种疲态过,便是操劳政事三夜未眠,她也能以耀人之态摄人心目,何故今日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沈无尘心下暗自掂量一番,倒不知自己还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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