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笑着,也还能对她以这般冷漠至极的语调说出话来。
贺喜俯身,伸手一扫,从脚下草中拾起那根珠簪,握于掌中,卷袖轻擦,将那上面沾了的泥土草气一一拂尽。
英欢脚下一软,背上脊柱似被抽离,只是紧紧*着那老树,才稳住了身子。
那簪子,此时本应贯穿他的喉间,而非被他这样捏于指间。
而他的指,此时本当已扭断了她的脖子,而非这般轻拂她那珠簪。
没了他在身侧,她心中又开始摇晃,竟有些恨自己,先前为何抵不住他那目光语调……便那么狼狈地就放弃了。
可下一瞬,他便又走至她身前,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揽她入怀。
英欢心跳愈烈,他……
贺喜双手从她肩上伸过去,大掌将她素丈青丝统统拢起,头微微一低,手腕转动了几下,便将她的发在脑后绾了个髻子,指间珠簪轻翻,插入发髻中,紧紧贴着她的发根。
这才放开她,垂眼看她,胸口全是未散之香,暖湿一片。
英欢望着他,抬手去摸脑后,是一个简素螺髻,却盘得一丝不苟,端端正正,服服贴贴。
他……
那带了刀茧的指,竟能绕起她的发丝,那刚硬如铁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