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还早,陛下还是多歇息一下……”
英欢垂目,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平德一路地处邰涗之北,自去年入秋以来连月受旱,波及其余二路,民生堪忧。
底下报呈上来的折子上道,平德一路,民噬草嘬土,草根树皮,搜食殆尽,流民载道。
初闻旱情时朝堂皆惊,邰涗国内十七年未曾遇旱,奈何这一次旱情如此凶猛,让京内众臣措手不及。
英欢心中明白,折子上所言之情定是折了三分,平德一路实情若何,只怕还要更糟。
当下令两省三府议决,着户部派人勘灾赈济,除平德一路徭役一年,赋税三年全免。
勘灾之人回京觐见时,身子是稳不住的抖。
树皮食尽,饿殍盈野,死者枕藉。
短短十二个字,却似是穷及其力才向她道出,低低的声音,却让她心中大震。
她是真的头一回急了起来,着人开国库赈灾,又担心平德地方官员从中克扣,便命户部侍郎林其然亲赴灾区督察此事。
几日来不曾合眼,日日夜夜都在挂念北面灾情,心中不是不怕的。
即位十余年,国无大乱已是上天庇佑,也知治国必无坦途,总有一天会遇上灾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