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而后回营着人传出我已身亡的假讯,这才诱得邵远率军当夜前来袭营,否则哪里能得这么快便将他打残。”
他语气云淡风轻,似是在讲他人之事,于己丝毫无关。
英欢手指冰凉,心中竟在发抖。
她知这人的性子天地不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他怎能对自己也这般狠!
……他对自己尚且如此,对旁人又能存得什么真心?
兀自怔愣时,耳边忽然一热,却是他低下头来,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当时心中想的只是……早些灭了邵远,便可早日见你。”
英欢眼睫微眨,将手从他身后抽回来,这话……
不可信的罢。
他心中究竟如何,只他自己才知道。
贺喜握住她沾了血的指,紧紧攥于掌心,垂眼看她,眼中水火交映,“信我一次,是不是就那么难?”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二十一
英欢看他一眼,使劲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巾帕换手,探上他肩后,轻点血珠,“信你?”
语气冷冷,甚是讽刺。
贺喜垂眼,拨开她的胳膊,转身往殿角走了几步,坐于床侧,双手撑膝,“十年了,不论何事,只要同你有关,都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