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她眼中升雾,不碰那剑,由它落至床间。
这男人满身锋芒避也不避,事事不留后路,逼己逼人!
贺喜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我既已纠结十年之久,又何妨再来十年。”
他停下,眼里之光灼灼而亮,“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五指插入她指间,缠紧她,“你若躲我,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灭了邰涗,夺了你!”
英欢身子一颤,抬眼去看他,“你究竟想要如何?我断不可能弃国舍地!你亦不能抛却江山!邺齐邰涗之间尚有三国为乱,你不念及天下万民,却执着于此事,昏君亦不过如此!”
贺喜眸子渐黯,半晌未言。
她所说之言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怀中这女人,此生能得几遇!
英欢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你以为此事是任性得了的?你以为似今日这般,将来还能有几回?”
她转身要下床,他却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他贴着她,低声道:“如若此次能灭南岵,我便依先前所言,将逐州至秦山以西诸地全部给你!每年七月,我至开宁延宫夏狩,你……改为年年视江可好?”
从来都只道他是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