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水波凝止,千般明澈只容一般坚定,她若是不允,他定是不肯罢休。
她偏过头,唇微开,“准你所请。”
此言一出,她心中有如坠石,竟是落得生疼。
隔了几瞬诸人才反应过来,一时撩袍皆跪,伏于地上,“陛下圣明!”
宁墨看着她,眼眸微阂,慢慢起身,自门口朝她这边走近两步,低笑道:“谢陛下。”
……当真是无礼了。
可她看着他,却丝毫恼不起来;此生最恨被人相逼,奈何此次遭他相迫,却也无怨。
这男人,行事不论是沿墨还是逾矩,都是恰到好处,分不得一罪。
此般性子,倒也最适坐她身侧之位。
英欢拂袖起身,望着地下诸臣,“今日方子定下来,夜里御药房不得熄火,朕不论你们想什么办法,最晚明日未时,便得封药!”
众人一时皆默,没料到皇上逼得如此紧!
太医院提点韦昌略怔,随即代众叩首,“臣等遵旨。”
这一番风险担下来,人人都望宁墨能平东路军中瘴疫,倘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英欢要将太医院众人全数问罪!
英欢下地,从众臣间穿过去,不多一言,直直朝外走去。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