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暖得让人头发晕。
    宋沐之骇不能言,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上前急道:“于行宫中行纳后之礼,古未有之,此事还需待有司细议之后再决;陛下意欲亲迎,朝中诸臣定会力谏劝之。”
    贺喜轻扯一侧嘴角,推案起身,“朕意已决,或议或谏,尔等随意。”
    宋沐之皱眉,喉间发梗,贺喜的性子他自是明了,事事说一不二,打定了的念头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贺喜转身,待小内监去捧手炉之时,又回头道:“宋卿如是方便,替朕向太后行个话:是朕亲迎并罢册典,还是悬中宫永不纳后,她择一而定。”
    宋沐之默然,手中册折握得歪歪扭扭。
    贺喜看他半晌,忽而撩袍走下来,眸色黑黑,里面火星猝繎,“宋卿既言不可屈了礼数,朕躬身亲迎又有何不可。”
    他顿了一下,眸子稍眯,看着宋沐之,又慢慢道:“既是为彰两国盟好之意,她邰涗皇帝亦当御驾亲送,以显心诚,如是两国才可尽弃前嫌、再无芥蒂。”
    宋沐之睁大了眼睛,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贺喜垂手,轻甩袖口,神色又回漠然,转身离去,抛一句话于身后:“既是要细议,便将此事也一并议了。”
    冷音自前方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