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烛之辉,堪堪是一副喜之不尽的神色。
    只是这笑,笑到底也不过是一抹苍白之灰,稀稀碎碎地掩在华服之下,藏着掖着,不让人瞧见真象若何。
    至难至死,也不能叫人窥觑到她的真心。
    如若泪水无果,那便以笑贺君喜。
    她说喜之不尽,那就一直笑,一直笑……纵是在流泪,也要笑。
    纵是徒手亲葬此生之幸,也要笑。
    笑声沉沉而哑,最后嗓间都略微发痛,如针尖挠人,刺痒不可耐。
    英俪芹见状不由心生怯意,慢慢收回手。轻声道:“陛下醉了,容我唤人进来服侍陛下早些歇息。”
    她起身要走,却被英欢一把攥住手腕。
    瘦长的指间带了薄薄一层笔茧,磨得她腕间柔肤隐隐作痛。
    英欢扬起下巴,望着她。脸上笑意尽弥,消瘦的面庞在烛光闪耀下愈显清棱,“倘若他不喜欢你,你是否会伤心?”
    英俪芹嘴唇动了动,小声道:“陛下说地他……是邺齐皇帝陛下?”
    英欢点了下头,眼帘一落,遮去眸中蓦闪之光。
    英俪芹颊侧微红,缓缓坐回位上。轻吐了口气,低声道:“陛下既是择俪芹适邺齐,俪芹自是知晓己责为何,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