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腑俱焚,却对他说不得一个字。
纵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大掌抚过她湿发,唇贴上她耳边,轻轻咬牙道:“喜之不尽?”
她轻颤,听得出他轻言之语中隐隐带了怒意,愈发说不出话来。
当日写那四个字与他,分明是她的盛怒之举,哪里见得了真
是怨他亦是想要他气,他既是伤她,那她便绝不让他独自痛快。他的唇移至她颊边,吻去她的泪,低叹一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又为何落泪。”
一字一词自他口中道出,似风刀雪剑一般劈入她心。
她长睫一动,泪愈涌愈多,抵在他身前地手狠狠掐着他。终是哽咽出声。
他眼角微皱,抬手捻她耳珠,不叫她再哭,低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为何今日在东江浮桁之上,不敢出辂与我相见。”
她紧紧贴入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腰,用尽全力去抱他。他微糙之肤沾了水更加磨人,烫着她,一路烫至她心里去。
她想见他。
她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他贴着他,让他明白她的心。
浮桁之上风雪交加,江风之中他长氅鹤羽翻飞张扬,冷冷一眼抵入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