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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置,她根本不愿坐。
肩上之担身上之责,如若能抛,她一定会抛。
可却是不能!
行进间有些许颠簸,乏意上身,春暖人困。
真的是太累了。
北面平德一路因先前流寇为乱而大伤元气,朝庭行抚慰之令。税赋三年减半;东面战事不停,狄风连报上来的军功请赏折子于枢府积了一堆,嘉赏之令至今迟迟未得以践;康宪公主出降之资亦是国库所出,再加南岵境内地军需开支……纵是先帝留下来的底子不薄,可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亦将消耗得差不多了。
朝中宰执多为老臣居位。当年于她有拥立之功,因是政见虽时有相左,亦不能随便动之。
多年来一手提拔至高位可信之人,便只有沈无尘一个。
可沈无尘亦非圣人,能做之事总有际,能道之言总有度,且他纵是肱股忠材,也不能全然体恤她内心之情。
难的见到一个曾参商。心底纯泯且不惧世事,本想将其锻造一番以委大事,却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英欢睁眼,青帘被风扑开,外面地上宫砖光影蓬蓬,初春之阳光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