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将殿门轻轻掩上。
她欲起身,手却被身侧之人一把握住,攥得牢牢的。
回头便见宁墨一双眼冰似寒潭,深不见底。一如其名。
他手指动动,与她五指交缠,紧紧勾住她的手,低声道:“陛下何意?”
英欢嘴唇微启,眼波轻晃,另一只手抬起推了推他的身子。唇边绽了朵笑涡。轻声道:“朕乏了,不愿理会那些虚礼。”
说罢垂眼。手也顺势滑了下来。
他身上衣凉如泉,带着外面初春之夜中地伶汀紫萝花香,染润了她的指尖,让她不敢再碰。
宁墨将她拉近了些,望着她的眼,目光沉沉压人心。
她错开眼,看向他身后案上那金光淡闪的合卺杯,心重重朝下一落,手指愈凉。
与君互饮结心酒,天地神灵均为证,又哪里是虚礼。
只是这一生的这杯酒,她又怎能再饮一回。
那一个雪夜黎明破晓之瞬,那人霸道相迫逼她饮尽那盏酒,霸道相迫逼她从此心间只印其一人。
虽逆纲常伦德,可仍是心之所许,帝王之诺。
又如何能再同旁人共行此礼。
宁墨看她半晌,目光忽而一懈,手松了松,将她的手指轻起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