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开口说话。
座上英欢服之未重,身上只是石青罗衫加淡紫襦裙,发在脑后单绾了个髻子,看样子也是因传诏后急着过来,未能来得及换装。
沈无尘眉头锁动,行过礼后站定,抬眼望了望,见左侧为三省宰执参政,右侧为枢府官吏,便移步至左侧,立在末尾。
先前来时路上只是暗自揣测,此时见了这殿中情境,心中竟是隐隐作骇。
中书枢府诸臣同时传诏,莫不是要举兵事……可又为何如此急不可耐,且又为何将他也一并诏来?
英欢目光凌扫诸人,最后落在枢密使许彦身上,僵然开口道:“枢府先前接东面急报。许卿先说。”
许彦左迈一步出列,敛衽低首,“中宛援军五日前过秦山,夜袭狄风之部,邰大军损三千余人。”
言似石子投湖而沉。见波不闻音。
殿上众人面露惊骇之色,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开口。
邰同邺齐共伐南岵京北诸州一事虽是定了,却也未得有司细议,两面调遣将兵合谋未决,加之英欢先前大婚,便决计待婚典过后再定何时发兵。
南岵大军死守寿州以北,中宛援军亦不南下。半年之间筑城防而居内不动,人人都以为南岵是要弃寿州以南诸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