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呆若木鸡,他意识到这是他的大限到了,八干万元的贫污案,脑袋绝对是保不住了,要是从别的环节上出点儿纰漏,也许还能想一些补救的办法,唯独这个老乡宋林涛不能出毛病,他就像是自己的死一样,本来是藏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呢?难道是他犯了神精病,自已跑到北中市来自首的?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总之是天意,天灭刘蜀,孔明难维呀。他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了女儿吕芳的号码,接通后说道“小芳,爸爸要走了,地皮的事情你要全部推到我和戚伟长的头上,就说家里那些钱是戚伟长和我挣的,真相没有告诉过你,以后照顾好妈妈”,说完便挂了电话。本来还想给老伴写封遗书,但是头脑已乱,理不清思路,只好作罢。
吕仲连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仿佛一瞬间就老了二十岁,他踉跄着走出了办公室,乘电梯上到最高的十二层,然后就近找了一处楼道的窗户,打开后爬上去,再不想别的,一翻身便折了下去。
吕芳接到父亲的电话时正在上班,听后如同遭到了晴天霹雳,疯了似地奔下楼,开上她的“大众CC”拼命往“北恒集团”办公大楼赶,但终究还是晚了一个时辰,等她赶到时,尸体早已被抬走,剩下的只是地上的一滩血污,以及一大群议论纷纷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