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使成功了,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刘雪梅这根没有捅出去的毒刺永远都握在黄鞍的手里。
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冯一鸣急忙矮下身子,偷眼望去,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的刘雪梅披散着长发,似乎刚洗过澡,拿着手机不停的诉说着。
看着刘雪梅在江堤上边踱步边眉开眼笑的聊着什么,冯一鸣偷偷摸摸的凑到近处,伸长耳朵仔细听着。
“放心,好啦,顺利的话我周日就能到羊城了。”
“知道,我知道,我当然不怪他们,当年……”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恩,那行,这个电话打完我就扔到河里去,等我到了羊城你可得给我买个新的。”
冯一鸣听着从这个女人糯软、温柔的话里,传出的那份缠绵,那份坚定,看着那个手机划出一道弧线消失在黑夜中,看着女人挽着长发,久久伫立在江堤上,冯一鸣听见隐隐传来的如泣如诉的自语,貌似平静的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己这双正颤抖的手。
脑海中不由闪过无数曾经让冯一鸣永远无法忘怀的场景,被称为好基友的兄弟,之后遭遇兄弟的背叛和欺骗,自己愤怒的质问,楼下似乎永远都洗不干净的血迹,还有那远远传来的警笛声,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