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七八岁,由奶娘带进来时,头垂得低低的,害怕多于好奇。
我没立时过去,远远站着:记得我吗
他依然低头,无声无息。
一时有些冷场,奶娘抱歉地冲我一笑,对辰儿道:不是说过叫人的吗
辰儿抬起头,满面悲戚,泪光闪烁,动了动嘴唇,眼泪又落了下来,再次低下头。
说好叫母亲的。奶娘不好意思:这孩子认生,过几天就好了,您别介意。
要叫也是该叫太子妃母亲,她身子不好,我不过是代为照料:爷让叫的
奶娘点头。
我走到辰儿身边,蹲下:叫我阿姨吧,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她出远门去了,让我照顾你,想吃什么同我说,想玩什么也告诉我,别怕。
辰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或者说相信了没有。
母亲突然不见了,任何一个孩子都会哭,除了哭只有哭,辰儿毕竟大了,一定问过不少人,大家都置一词,于是只有接受现实,接受又怎样,还是没有母亲,所以除了哭还是哭,悲伤中定又透着胆怯,也许还问过安朝,安朝这人,被问急了,一定失了耐心,呵斥也有可能。
可怜的孩子,没有妈妈,怎么长大呢
我让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