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从京城赶去,人已经去了,只来得及看一眼尸首病得全走了形,身子胀得像只 球,往外泛黑水,臭不可闻说是病死的,我看不像,倒像服了毒。紫绡我们都知道,不是轻生的人,八成有人谋害。可人都死了,查出真相,又有何用我也没 权没势,查无可查,只能每年生辰和清明,多烧些纸钱
半晌,我还缓过神来,只觉胸中坠着铅,难受得窒息,紫绡竟走了,我在良州的时候走的,而我居然现在才知情,我盈泪于睫:她那么精明的人,到头来居然 被人谋害,老天不长眼,连这样好的人都不让多活她比我们这些人都强啊,为人又仗义她该有最好的结局啊,怎么就去了呢
原先,我也极是伤心,万般想不通,渐渐的也就看淡了,最后都要走的。红绫掏出丝帕,递于我。
我凝视这方紫色丝帕,忘了拭泪:这是紫绡旧物吧还是那年我们在少卿府相聚,她赠予你的,你竟留到现在。
多少是个纪念。
是啊,人来人去,能留下什么只有物如故,然而物在,人又岂能复活。
日头有些毒,我又站了半日,有些头晕目眩,便建议去凉亭里歇会儿,绕过大柳树,远远地却见亭子里有人,似乎是安朝,还有一个背着人坐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