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时,曾文芳回到家,等待她的不是妈妈的笑脸,而是三堂会审。
曾文芳心想:“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人,真无聊。”
“文芳…”王娟英欲言又止,然后对她摇头,示意她少说话。
曾文芳沉默地站在上厅下方,厅堂上首依次坐着爷爷、奶奶、叶老爷子、大伯父,还有父亲曾国生。
曾老爷子一拍桌子,怒道:“昨天,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让你不要再去操场训练,你耳朵聋了?”
曾文芳没有回答,只是倔强地挺着小腰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曾国生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女儿,语气温和地说:“文芳,可不可以跟你班主任说说,就说,就说我们家情况特殊,可不可以不参加校运会?”
曾文芳抬头盯着父亲,想从他的脸色来推测,自己上一世的悲剧与他有没有关系。只可惜她观察了许久,没能从中看出什么。因为父亲此时的脸色有尴尬、有为难,说话也不甚流畅。
“爸,您能说说我们家情况特殊在哪里吗?”曾文芳一字一句地吐出嘴里的字,异常清晰、有力。
“这…特殊在哪里?”曾国生说不出来,抬头看向脸色涨红的曾老爷子,“爸,我也想问问,我们家特殊在哪里?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