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干转向汪老爷子,道:“外公,那你让青姑去卫校进修半年一年的,回来就能接您的班了。你都八十多了,可不能一直带着她。明年或后年,我与表哥就把您与外婆带到京都去享福。”
汪老爷子眉头紧皱,苦笑道:“是啊,我早就让你青姑去系统学习了。可是,她家里走不开,她公公身体不好,婆婆又不经事。你青姑父一年到头都在外面
打工,她那个家不得全靠着你青姑支撑啊。唉,你那些堂表哥堂表姐,没有一个肯学医,我都担心,待我百年之后,这个门诊会开不下去了。”
曾文芳安慰老爷子:“外公,医学传承不是看形式,而是要看内涵。如两个舅舅,还有阿坚表哥,还有我,可都是传承了汪家医术。即使这个门诊不再开了,也不能说我们汪家没有弟子传承了吧?”
陈文干看了一眼媳妇,眼里满是赞赏。自家这个媳妇多聪明啊,总是能从别人一句两句话中,就知道人家心里想了什么。外公迟迟不肯放下门诊,不就是因为觉得这个门诊是汪家医术的象征吗?
他也对汪老爷子道:“外公,我觉得芳芳说得对。您看京都汪家,有人学医,有人学文,有人学做生意。我觉得,汪家医术的传承确实不是看门诊有没有开,而是看咱们汪家人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