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哄,曼曼就该真发脾气了。
两人冷了一晚上,井水不泛河水,谁也没搭理谁。
第二天一大早,曼曼才起床,厨房的婆子就端着药碗进来,陪笑道:曼曼姑娘,该喝药了,等药凉了,药性就该没了。
曼曼气的一瞪眼,道:我不喝。
那婆子见她面色不愉,不敢招惹,只讪讪的道:奴婢厨房还炖着燕窝呢,姑娘趁热喝,奴婢去忙了。
曼曼瞪大眼盯着那碗黑乎乎带着苦香味的药,眉都拧到一起了,她真想把这药碗砸了。坐在桌边支着下巴不去瞅那药碗,望着窗外的玲珑世界发呆。
陈云正的身影模糊的出现在窗外,曼曼就跟触了电一样唰一样挪开了视线,却清晰的听见陈云正低笑了一声。
曼曼攥紧了拳头,鼻窝深处竟有些发酸。讨厌,讨厌,这小屁孩儿真讨厌,嘴巴恶毒的要命,肯定没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只听陈云正在外面大声吩咐白莪:去街上买点杏脯蜜饯之类的来,满院子都是苦味,我闻着都要吐了。
他是成心的,故意的,就是说给她听的。
谁跟他一样吃个药还要人三哄四劝,用什么蜜饯甜嘴曼曼回过头,伸手端过药碗,一闭眼,三口两口就把药喝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