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拿出来一千元,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定了,这是一千元,我只有这么多了,等家熠拿到项目资金……”何叔叔的脸一红,话不多说,放下钱,起身就走。
“等等,何叔叔……”
待许诺拿着一千元追出的时候,何叔叔已经打车离开了。
“这人……真是……”
懊恼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钱,许诺泄气了。
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她若走得快,还能见何家熠一面,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
可当许诺到了花园路108号的时候,发现何家熠病了。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滚烫。
“你在发烧,不行,跟我去医院。”许诺试图把何家熠拉起来,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臂,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吃药就好了。”
“吃药就好了,还要医院做什么?”许诺紧皱着眉头。
“我不想去医院,不想……许诺。”
何家熠张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其中流露着让许诺无法反驳的情绪。
医院对何家熠来说意味着什么?病痛和死亡,在医院里,他亲眼目睹父母不治身亡,又经历了无休止的精神治疗,被叔叔放弃的两年,他面对的只是医院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