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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站在人群里,打量着这位前世的皇姑母。她是长泰帝的长姐,年纪快有七十了,却不是老态龙钟,反而精神矍铄得很,那凤钗珠环也不能掩了她的风华,这是一种沉淀了时间的如甘醇美酒的意态从容,怪不得长泰帝对这位长姐敬重如斯。
沈宁没有和她相处过,这位长公主,二年后就薨了,看见如今她这样精神,实在很难想象。随着镇远公府的没落,到上官长治登位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说起她了。沈宁对她的唯一印象,还是源于上官长治,也是他登位那一天,他喝醉了酒说:要是淑和皇姑母还在,朕也没那么容易登上帝位啊那时她懵懂,只为他得偿所愿而欢喜,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如今也还是不明白。
要是淑和皇姑母还在,朕也没那么容易登上帝位啊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没有听说淑和长公主对五皇子有不满啊,难道李嫔和长公主有隙也没有听说过。
看来蚍蜉要盯的地方还要多一处才是,沈宁想道。她没细听淑和长公主在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花朝节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第一场比试,自然是书画。京兆官员及笄的女儿家不少,能书会画的也不少,一眼望去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