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尽万千世态,又仿佛容纳万千世情的静默,所谓慈悲,乃是默默无言。她都知道了啊,这一世能够重生,是怎样的饶天大幸,是佛祖怜悯又或是佛祖开恩
总之,我绝不枉了此生。沈宁恭恭敬敬地九叩首,一下一下,都顿得极重,不知道是感恩佛祖还是忏悔业障。
斋饭过后,沈胡氏就带着沈宁一行去和常真禅师辞别了,她还是记挂着沈府的事情,实在不敢逗留太久。
常真禅师那里还有客人,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比沈余宏大一些,眉目深远的样子,正一脸认真地听着常真禅师在说佛理。沈胡氏连声称打扰,道是家有要事特来和禅师道别,没想到反而打扰禅师了请勿见怪。
无妨无妨,这是我的小友,清平侯应家的公子,南图,这是工部尚书沈家的家眷常真禅师乐呵呵一笑,为沈胡氏等人介绍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含笑和沈胡氏等人打了招呼,接着就坐在常真禅师再不言语。
应南图沈宁低着头眼睛微睁,复又抬起头来快速地看了那年轻人一眼,面生得全无印象,果然是没有见过的。应南图,清平侯应朝阳的嫡长子,二十岁就死了,死在长泰三十六年,所以在公侯权臣里,沈宁没有见过他,只听过这个名字,听人说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