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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在交代完李斯年的事后,她才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自己的婚事。
那赐婚的圣旨已被供放在沈家的佛堂里了,秋歌在青竹居里感叹:好在姑娘是嫁给应公子应公子是知根知底的,绝对不会欺负了姑娘去如今还有皇上的赐婚,清平侯府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不怕
这样的一番说辞遭到了春诗和夏词她们的一致白眼:这是怎么说话的
沈宁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和应南图有婚约了,名义上,自己已经是应家的人,是他将来的妻子了这一切,突然得好像不是真的一样,她根本就没有直接明晰的概念。
应南图的妻子
今生,竟然是他的妻子,真的是什么都变了
不由自主地,沈宁想起了应南图眉目深远的样貌,含笑的温柔的宠溺的眼神,斜倚在天宁寺藏经楼书架时的随意,始伏大街花溪流金之时的漫天花雨下的微笑,客居堂山坳遍布的浮想,他和小厮席地而坐的洒脱,那一晚林间散步,他月下披云狂啸三声的狂放,他在地道为她注内力时的专注,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她原来都记得这样清楚啊
甚至,片刻不曾或忘。
那片霜重秋色浓的安靖红叶被她下意识地压在最常翻看的那本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