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倾盖如故。
沈宁看着应南图。依旧说不出话来,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滑落下来了。只觉得见到眼前这个人,只想好好地哭一场,肆意地随心所欲地。是以眼泪怎么都压制不住,非关悲伤,乃是一种极致的欢喜。
这样的小儿女情状,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几乎都记不得自己有没有过,久别重逢,这样的欢喜,这样的委屈,何以言说啊。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呼原来是这样啊。沈宁悠长地叹息了一句,欢喜地看着应南图。
原来所谓爱情,就是这样。
她想她终于懂了,泪水迷蒙之中,沈宁轻轻地绽放了一个笑容。
别哭是这样没有错啊。似乎感受到了沈宁心中所感受到的,应南图也低低喃语了一句,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应沈宁。
这一对男女,相识将近六年,知交将近六年,早就心意相通心意相属,却在这个小客栈里,才最终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此刻,有松风为证,有山林为媒,这就是世上最美好的爱情。
沈宁含笑地看着应南图,轻轻拭擦掉脸颊的泪水,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应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