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双手紧紧交叉,指节都泛白。
科室主任特地来陪着他,但见他脸色惨淡,不停安慰他,但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太渴望这个孩子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就像一个农夫,欣喜地等到一株树苗长成,但一场狂风暴雨,树苗被连根拔起。
因为晚上吃了很多东西,根本没法全麻,清宫手术全程颜细细都是清醒的。
操作的两名医生看着可视系统低声聊天:“这胎儿应该胎死腹中好几天了……”
“是啊,看来三个月以内强行保胎是没用的。就像种子,优胜劣汰自然有它的原因,所以我一直不主张三个月保胎……”
“唉,现在这种案例太多了,污染严重,应该引起重视……”
颜细细听得清清楚楚。当那冰冷的器械进入体内,她无可遏制,疼得大声惨叫。
可再大的惨叫也比不上内心的惨痛,她忽然想起《无声的尖叫》,尽管这胎儿早就死了,没有生命力了,也不可能再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和害怕,可是,她依旧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是身为女人遭受的罪孽。
生了苦,不生更苦。
所幸那疼痛不过几分钟时间,当她重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