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老校长放下一本赵甲第在图书馆借阅过的《社会主义》,米赛斯的著作,作者是一位孤家寡人到与同属zi you主义一脉的芝加哥学派等同道交恶地步的大师,老人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门口,见没有动静,轻轻关上门,偷偷从书架一个角落拿出一包烟,烟抽了小半,里头有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坐回位置,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给一个目前在发改委深造的学生拨了个电话,轻声笑道:“陈靖,没打扰你工作吧。”
电话那头讶异而惊喜,笑声爽朗:“老校长,您这话可就见外了。”
“别老校长老校长的,这是提醒我赶紧退休啊。”老校长笑道,心中感慨,十多年前一个陈靖,十多年后一个赵甲第,这两乖僻孩子似乎都爱加个“老”字,马屁都不会拍啊。
“罪过罪过,校长您别千万生气,回头我来上海登门拜访,您啊狠狠训导我,我蹭饭的时候您让伯母多放盐,还不给我水喝。”而立之年却可谓平步青云的男人笑道,显然,他也是极少数敢在老校长跟前打屁没正行的混蛋家伙。
“好了,说正经事,你给你朋友赵鑫打声招呼,就说我答应给金海做独董。”老人收敛了笑意。
电话那头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种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