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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悲痛到了一定程度,解脱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从懂事起就明白这个道理,可当最后一位至亲(父亲)英年早逝,游龙每次回想起他都难忍悲恸、泪流不止。
母亲因难产而死,这十八年来,游龙与和父亲相依为命。这两日中,游龙对苛刻的亡父再也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思念——总会浮想起他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模样,总回想起他神志清醒时对自己的认真教导。
透过火车车窗,眺望渐行渐远的望龙山,游龙心中悲痛更深,脑袋枕在餐桌上,无声哽噎起来。
上个世纪,望龙山与世隔绝,而居住在大山最深处的游龙父子,从没与人交往过。游龙十岁才首次走出大山,与这个世界渐渐有了联系;可他父亲却神智糊涂时日更多,一直到他逝世,都没说起过姓名、以及过往。
“好男儿志在四方,一离家就哭哭啼啼像个小娘们儿,怎么能在竞争激烈的大都市创下名头!”一道干净利落、略显庄严的声音,带有一丝责怪,响彻游龙耳际。
随之,一股沁人心脾香风袭来,一截莲藕般皓腕呈现在游龙右侧,青葱玉指尖缓缓伸出,将一叠纸巾递给他。游龙脑袋扬起,觑见空了将近一天的右侧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