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要买几匹?要什么花色,这个我都得记录在册,还有,一会儿你们得跟我去账房领银子,买的时候一定记得让掌柜的写张凭条,到时候......”
李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花弥生连珠炮似的打断了两三次,大当家的说话,底下人向来是大气都不敢喘的,见李寄脸色不对,身边人早就悄悄退出了八丈远,只有花弥生还在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
“说完了?”
“还没呢,之前得账都太烂了,要想重新捋明白,就得按我说的做,否则......”
她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因为看见李寄瞪着她,眼里的火一团一团的往外拱,那样子,活像是她再说一句话,他就活活烧死她似的。
李寄咬着牙森森道,“否则怎样?”
花弥生是个十分较真的人,虽说留在山上做账房只是权宜之计,可看见手里一本烂账,实在是忍不住想把它捋顺,李寄瞪她也没用,让她管账就得听她的。
思及此,她挺直了背,迎着李寄吃人的目光,梗着脖子道,“否则,账还是烂账,钱不知道花到哪儿去,这账本就形同虚设。”
堂内一阵抽气声,众人纷纷侧目看向花弥生,回想起之前大当家生气时的模样,再联想花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