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祝打断她,“这是我容忍你的底线,别跟我得寸进尺,你要是不答应,你们父女这辈子恐怕都难见面了,一会儿见了你爹,好好儿说话,别让他担心,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她愈发觉得自己像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蚂蚁,他高兴了,能逗逗她,不高兴了,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她无权无势,跟他们斗,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刚刚的自己岂不是像个笑话一样,都不怕死了,到头来还不是让人捏住七寸,治的服服帖帖。
第日一早,李寄还没醒,周祝的人便来迎驾。
他故意磨磨蹭蹭一个多时辰才下楼,周祝在楼下坐了一个多时辰,原本脸色阴沉,可一见到他,立马奉上笑脸,身后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周祝颔首低眉,拱手道,“大当家可还有要带的?”
李寄懒洋洋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看了身后的游四海跟花弥生一眼,摇摇头,“没了,你不是都备着吗?”
“是,既然没有遗忘什么,那我们这就启程了。”
“走吧。”
他大手一挥,看外面停着两辆马车,还有不少持刀侍卫,阵仗倒是不小。
花弥生心不在焉的,她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柳州,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