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伦敦,深秋。
陆灵在地铁里睡着了。从东伦敦坐到西伦敦,一路坐的她昏昏欲睡,脑中断断续续回想着刚刚跟陆允桂的对话。陆允桂还是那个样子,可能老了点儿,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她想着他那张脸,觉得他真可怜啊,可是她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老婆跟人跑了,赌球输光了几乎全部家当,又不是她的错,也许她该感谢他把她抚养长大。
陆灵晃了晃脑袋,想赶紧过滤掉这些。她拿起旁边空座上的地铁报翻到体育版,在轰隆隆声中看了起来。
报纸上也在说qpr可能换帅的事情,连候选的几个继任者都列了出来。她跟陆允桂说她不知道拉姆塞是否会下课,那是假话。她不可能透露任何消息,更何况是透露给她的赌鬼老爸。拉姆塞下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继任者是谁,她是真不清楚,媒体也不可能比她知道更多。陆灵翻过那一页,《london evening standard》说的更不会靠谱。
出了地铁,风比之前更大,陆灵裹紧了风衣。她越走越快,心中烦闷,路过黑马十字的时候,停了几秒,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酒馆里人很少。
这是家是典型的英式小酒馆。以红黑为主的两层楼建筑,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