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需要吸氧都憋着不哼一声的男人,但他们一听说自己要伤半年,眼泪立马就流下来了。”
陆灵依旧望着窗外,一会儿会下雨吧,她想。
那个时候,陆允桂是怎么告别绿茵场的呢?尼克又是怎么告别顶级职业联赛的?他们哭过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是否也曾因为壮志未酬泪流不止?
陆允桂和尼克在因伤早早退役后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人生,但作为球员的遗憾想必是相似的。
“还在想派崔克的伤?”爱丽丝问。
陆灵晃了晃脑袋,从她的办公桌沿站直了身体,“其实这个问题在某种层面上意义大不,这就好像一辆车撞死了一个人,追究这是个意外还是个谋杀只是法律层面的意义,但死了就是死了。我若是那个人的妻子,是的,谋杀不会原谅,意外或许最终会原谅,然而我的痛苦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正义得到了声张或是道德层面的内疚和反思而少一丝一毫。”
“那只是你的想法。”爱丽丝说,她说完猛地意识到挚友并非泛泛而谈,而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想补救,却不知如何补救。
陆灵莞尔,“的确只是我的想法,我没有说我的逻辑就一定是对的。爱丽丝,你工作吧,我去找提姆。”
爱丽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