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再在算盘上转换一下了。
她真不知道陈云正会来,替陈云端倒水时,迎头碰上了又长高了,偏于瘦削的陈云正,一瞬间她竟有些恍惚,其实也就近似于他怎么来了这种惶惑状态,又因为被那些帐目折腾的脑袋有些乱,被太阳晒得有些晕,她便进入了半痴呆状态。
而陈云正似乎比她还痴呆,一双眼睛直直的粘在她脸上,竟是半晌都没能拨拉下去。
并没有旁人说的那么夸张,什么彼此脸对着脸,眼对着眼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没有表,曼曼无法精确计算时间,不过依她猜想,有那么七八秒还是应该有的,再多的话就属于夸张的范畴了。
她并没有来得及跟陈云正打招呼,便被陈云端的吩咐惊回了神智,等她仓皇沏了茶回来,陈云正早就恢复了正常。
兄弟俩聊天,没有她立足的余地,曼曼奉了茶就退了出去,陈云正走时是陈云端亲自送到院外的,倒是嘀咕了一句:大热天你就这么乱跑,也不怕受了暑气吩咐曼曼去取柄竹伞来。
曼曼将伞递给陈云正时,他也眼皮都没撩的沉默的接过去,转身就走了。
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邂逅,曼曼心底并没起什么波澜。她早就学会了死心,不光是对陈云正。她的确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