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听得清楚,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还真是小心无过错啊,陈妈妈是不愿意出一点差错。
曼曼盯着帐子外的一盏小小的夜灯,缓缓的赤脚下了地,取了灯罩,拨了拨灯芯。其实绝决一点,她大可以把这屋子和她一起烧起来
好像没什么必要。对于陈云方来说,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姨娘。对于陈老爷来说,不过是个暂时好用的棋子,对于旁人来说,她就是一个一时被人口耳传诵的苏曼曼而已。
她死了还是活着,对于旁人来说意义真的不大。
曼曼端起油灯,有些恶作剧的想,要烧也不能烧她自己住的屋子,而是烧着陈老爷的屋子才对。他惯于拿捏别人的软肋,动辄就威胁别人,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他怕的是什么。
曼曼轻轻吹熄了灯。
那火焰猛的亮了一下又瞬间熄灭。屋子里是烧焦了的灯油味。
她摸索着把油灯放回去,再摸索着往床榻上走。脚底下被绊了一下,曼曼顿住了脚步,狐疑的挑了挑眉。她来的时候不记得这里有什么东西。
她弯腰去摸,竟是一双男人的靴子。
曼曼跟烫着手一般,啪一声那靴子就掉回到了地上。这地上是青石砖的地衣,并没铺软毛地毯,这一声就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