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曼曼。
曼曼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或许她还可以自认为是下嫁,但张大娘又何尝不会认为她家牛儿是下娶呢毕竟曼曼除了纤弱的身姿和还算清丽的容貌,她对农事几乎一窍不通,对于张家来说不仅没有一点助益,甚至说完全是个吃白饭的累赘。
她没有公主病,不会把自己太当回事,为了活着,为了弥补歉意,她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牛儿是唯一知情人,他尽量照顾着曼曼。
但他不会说,只会做,因此尽量的把本该属于曼曼的活都揽到自
己身上。
曼曼不是不领情,但她只能说一声谢谢。其实她做得越多,她的歉意越少一点。所以即使怀有身孕的事过了明路,她还是竭力如常般的和牛儿在月下编笼筐。
牛儿也没强求,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曼曼,便熟练的拿起了荆条。
曼曼也沉默的用他削好的荆条生涩的编着竹笼。
一直忙了大半夜,牛儿也没找着解释的机会。他不时偷眼打量曼曼的侧脸,她那姣好的容颜上没有一点伤怀和抱怨,就好像过着这样安逸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牛儿不信。
曼曼放下编好的竹笼,歪着看向牛儿,问:你想说什么